第(2/3)页 杨沅那里,朕替你做主,自有公道还你!” 赵愭派人去太医院,把骨科神医嵇清唤来。 老先生如今六旬上下,依旧身体康健,步履如风。 听了官家旨意,嵇老先生连忙带上自己秘制的金疮药和狗皮膏药,跟着安顺侯李仁孝回府了。 随后,赵愭便下了口谕,唤杨沅进宫。 “燕王,你是位极人臣的朝廷重臣,怎好当街斗殴,你看你把安顺侯给打的……” 赵愭见了杨沅,也颇感无奈:“李仁孝好歹也曾经是一国之主,岂能拳脚相加呢?” “是是是,官家说的是。” 杨沅气定神闲,毕竟一腔的火气,都已宣泄了。 至于说李仁孝曾是一国之君,他倒没当回事儿。 赵构还是在任的皇帝呢,还不是被他…… 不过有些事,是只能做,不能说的。 杨沅便道:“官家厚爱微臣,赐臣王爵,可在李仁孝眼中,却是明升暗降,嘲讽臣为安乐公。 这不仅是羞辱微臣,也是曲解官家美意。臣怒不可遏,方才对他施以拳脚。” 赵愭听了心中一虚,也是暗恼。 之前李仁孝来告杨沅的状,只说二人言语龉龃,却没有详述原由。 这时一听杨沅所述,揭开了他不堪的心理,令赵愭十分的难堪。 赵愭小皇帝城府不足,心中恼恨,只想:这杨沅昨儿怎不打死了他! 口中却是歉然道:“李仁孝被灭了国,削了帝号,心中对朕和燕王愤恨不已,自然恨不得离间你我君臣之心。 不过此人还有用,如今西夏虽已纳入我大宋版图,但西夏地方上着实不太平,李仁孝此人,现在还出不得事,朕会对外宣布,严厉责斥了你,罚俸半……三个月。” 杨沅气愤地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臣自然不敢有所不满。 不过,这李仁孝如果再有口出不逊之举,臣这脾气,怕是忍不住,还要暴打他一番。” 赵愭又是好一番相劝,最后话风一转,拉起了家常。 “朕昨日回到宫中,提起姑丈你已还京,两宫都很欢喜。 朕原想着家宴时就能相聚了,你既来了,不如就去见见。” 赵愭说的两宫,就是太皇太后吴氏和皇太后谢氏。 至于曾经的太皇太后韦氏,前两年已经过世了。 她若再长寿几年,如今便只能册封为“曾太皇太后”了。 杨沅听了,便答应一声,被管事太监领着,往后宫去请安。 赵愭想想李仁孝被打的惨样儿,忍俊不禁,便去宗阳宫见赵谌。 赵愭把所见所闻对赵谌说了一遍,赵谌笑道:“杨沅如此反应,方才正常。 此人对于官家削其兵权,显然心中不满。 只是,他却发作不得。偏偏李仁孝这时找他挑衅,杨沅一腔愤怒,便发泄到了他的身上。” 赵谌微微一笑,道:“无能,狂怒,倒比他一味隐忍,更叫人放心些。” 赵愭心中有些愧意,道:“朕也不是针对杨沅,换作是任何人,权柄如此之重,朕也不得不防。 只要他安分守己,从此好好做个闲散王爷,朕也不吝给他一世富贵。” 对赵谌,赵愭是格外信任的。 赵谌虽是皇族,却无名无份。 能证明他身份的一切,赵瑗在时便已收缴了。 此人是根正苗红的大宋皇室后裔,却也是对赵愭的皇位最没有威胁的人。 两人之相识,又是在全无利害交集的时候。 而且赵谌自知不能对赵愭端着亲族长辈或师长的架子,与他相处、对他进言时,从来都很注意说话的技巧。 这个人,在金国苟延残喘多年,养成了一套察颜观色、曲意讨好的本事。 所以赵愭与他相处,格外的舒坦,情绪价值满满。 相比起说教味儿浓厚,代沟太深,年纪比他爷爷都大的首相魏良臣,还有玩世不恭的晋王赵璩,他自然更加亲近赵谌。 赵愭欣然道:“朕元旦正日时,就要亲政了。只是,朕为太子不久便登了大宝,于治国秉政,并不熟悉。 魏相只知说教,以圣贤约束于朕。晋王叔又是个懒散的性子,把朕只当作他的侄儿,从未视做君王一般看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