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景玺不自觉地跟着走了几步,最后苦笑一下,停了下来。 这个女人,原来不只是空有皮囊的! 就凭着她这点骨气,他景玺这辈子,也罩定她了! 本该是一个紧张和不安的夜晚,景玺却觉得如获至宝。 白筝以为,自己会被直接带到县衙的地牢。 没想到,孙居敬居然命人押着她,从县衙的正门进去。 当白筝一行人到达县衙正门的时候,门前依然还聚集了一些百姓。看到白筝,一个中年妇人尖声吼道,“就是她就是她!她就是杀人凶手!” 本来还低声说着话的人群,顿时都朝着白筝看过来,忿怒地盯着她,指责她。 白筝第一次被人这么厌恶的讨论,心理上顿时就有些受不了。更何况她还是被冤枉的! “大家冷静点!冷静点!多少给秦县令一点面子嘛,这姑娘可是她的朋友。”孙居敬好心地替白筝解围。 孙居敬没有说白筝是王妃娘娘,是不想这些人被她的身份吓到,而不敢有所动作。 一听白筝和秦柯是朋友,围观群众瞬间就更加愤怒了,那一双双眼睛恨不得撕了白筝。 “原来是朋友,怪不得让我们在这儿等了一下午也补去抓她,该不会是想包庇吧?” “我看明显就是包庇!幸亏有这位孙大人出来主持 公道,否则我们这些百姓还被蒙在鼓里!” “是啊是啊!大家快打死这个狠心的杀人犯!” 几个戴着白色孝布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起哄,甚至想要冲上来打白筝。其余围观的的民众瞬间被调动起来,开始对着白筝骂骂咧咧。 尽管身边站着数十个侍卫,但除了秦柯,其余人此刻全部退了好几步,丝毫没有替白筝挡一挡的意思。 这个形势,就更加助长了民众的气焰,他们朝白筝越逼越近,就差指着白筝的鼻子骂了。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直冲白筝而来。 情况太过于混乱,秦柯只得将白筝护在身后。 而白筝眸眼一眯,觉得这些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民众实在愚不可及! 被冤枉的怒火萦绕心中,白筝已经很是憋屈,此刻,更是怒火攻心。 她猛然推开秦柯,直面那拿着石块的中年男人,“你敢!” 中年男人被白筝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不是会躲吗?怎么这个女人…… 他不过就是一时气急,想要吓吓这个女人,现下她真的凑过来,他哪里敢真的在这么多人面前下手。 再加上白筝刚才看他的眼神,带着一种异常的狠戾,让他居然心生惧怕。 看中年男人一时举着石头僵在那里,围观的一众人顿时也安静不少,都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白筝眸眼深深,厉色道:“今日我白筝敢自己到县衙来,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是凶手!秦县令是我的朋友不错!可想必大家都知道,秦媒婆的女儿,正是咱们王知府心疼得紧的小妾!” “孙大人被王知府派下来办这件事情,难道他还会帮衬着我!在亲疏关系上,大家完全不用担心,我占不了一点便宜!” 扫了一眼面面相觑的众人,白筝扬声道,“可若是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却不幸遇难,大家可要帮我好好想一想,我是因何而死!到时候,希望你们还能像今天这样聚在这里,为我也讨讨公道!” 听了这些话,除了几个起头的人,其余人都一时没了声音,不约而同朝着孙居敬看去。 孙居敬忙朝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几个侍卫疾步过来,压着白筝匆匆往县衙地牢而去。 秦柯暗笑一下,转身对围观的人道,“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公道自在人心,待到水落石出那刻,大家也就明白了。孙大人,你说呢?” “那是自然。老夫定会痛秦县令一起,秉公办理!”孙居敬说完,便阔步走了。 秦柯对大家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不远处的房顶上,还没来的换上轻便衣服的景玺,在看到这一幕后,眼角的笑意更浓。 白筝这个女人,有胆有识,深得他心! “够格了。” 听见景玺自言自语,梅歌挠了挠头,“老大,什么够格了?” 景玺白了她一眼,“回家换衣服。” 孙居敬亲自将白筝关进了地牢。 “王妃娘娘,多有得罪了。未免有包庇的嫌疑,所以只能委屈你先住在这儿了。” 说完,孙居敬亲自将门锁了,把钥匙挂在自己的腰带上后,走了。 白筝懒得搭理他,开始打量这周围的环境。 她发现,牢房虽然很多,可是全都是空的。也就是说,整个阴森森的地牢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幸好,还有蜡烛。尽管昏暗,至少有点光! 白筝不怕老鼠、不怕蟑螂,就是怕鬼、更怕夜里的猫! 而牢房里面的布置,就更简陋了:地面是潮湿异常的泥地面,除了墙角铺着的一堆稻草,就只剩一个黑乎乎的木桶了。 大概,稻草是床,木桶是厕吧。 白筝对着还没走的秦柯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至少还有地方可以睡。只是,上厕所这个……” “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秦柯靠在牢房门口,语调轻柔。 “额…不用啦!我可不想让你还未过门的媳妇误会我!你走吧!”白筝嘟着嘴巴,一副嫌弃的样子。 秦柯一怔,没想到白筝居然把这样的玩笑话当了真,还一直记在心里。 “怕什么,你是我义妹。” “得了,义妹也是女人!你还是赶紧走吧!别因为我被连累了。对了,你大可不必为了我,把官职丢了。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快走吧快走吧,我要睡觉了!”白筝撇嘴,跑到门边,使劲推秦柯。 秦柯自己站直身子,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见秦柯走后,白筝突然就有点后悔:这诺大的牢房,真是太安静了,都安静得让她有点想流泪。 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需要多久才能结束?或者说,还能结束吗?< /p> 不过比起呆在季审言身边,白筝反而更乐于是现在这种情况:至少她的心自由了。 白筝仰着头睁大眼睛,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快步走到稻草堆边坐下,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窝在两臂之间。 回头想想,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太多事情。 以前,她几乎是依存于季审言而活。如果当初她没有答应季审言的提亲,而是选在怎、在那个时候就离开王府,那么如今,她又会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 或者说,还活着吗?恐怕早就遭到那些黑衣人、或者社会的毒手了吧? 而今天,她还能留着一条命坐在这牢房里,期冀着有一天重获自由,倒也不失为一件最美好的事情。 这样想想,白筝原本酸涩的眼睛慢慢好了,心里一直堵着那团闷气,也消散不少。 她吸了吸鼻子,揉揉眼睛,抬起头来。 “你怎么……”白筝一抬起头,就望见了一个男人立在牢房外。 景玺依然是一身素黑的衣裳,腰间系着同色腰带,一头长发也是用同色发带束在头顶,像扎了一个精致的马尾。 不过,他的头发并没有全部扎起,在额头右边,留了一缕飘散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