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皇上,宁王殿下求见!」 樊忠进来通报,朱祁镇顿时沉下脸,不满道:「他还有脸来见朕?」 「皇上……」 樊忠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宁王殿下在外面跪着……」 「那就让他跪着吧!」 虽然已经查清,此桉和宁王并没有什么联系,可是,这家伙只顾着赚银子,连最基本的安全问题都能马虎大意。 这一次是自己提前知情,做好了万全准备,否则的话,岂不是要出大事? 因此,朱祁镇准备先晾着他几天,让他长点记性。 可怜的宁王,在殿外跪了一天,双腿都麻了,却是动都不敢动。 他哪里会想到,秦淮河畔竟然还藏着反贼! 现在只希望皇上能够尽快查清事实,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否则的话……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胆寒。 如果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或者是,皇上压根就不想证明…… 狗一样的反贼,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 我不过是想赚点银子,又没挖你家祖坟,为何这样害我! 天色已晚,一名宦官匆匆经过,宁王赶忙伸手拉住他。 但是,他选择全身上下都麻了,一伸手,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 「哟,殿下,您小心啊!」 那名宦官赶忙上前扶了一把,宁王拉着他的手,问道:「这位公公……怎么称呼?」 说话间,一张银票已经塞进对方手里。 「咱家符全,这……可不敢,可不敢……」 符全赶忙向外推,根本不敢收他的银子。 见状,宁王心里更凉了。 这些宦官平日里看到自己,哪个不是上赶着巴结。 可是,今天连自己的银票都不敢收,看来,真的是完了! 「符公公莫要谦让,这是小王的一点心意,给符公公拿去买酒喝。」 「殿下,您有什么事就说吧,别折煞小的……」 「符公公,符公公!」 宁王不敢起身,便用膝盖跪地,爬了两步,小声道:「皇上那边……怎么样了?」 「皇上……已经就寝了。」 「不是,不是,那个……」 宁王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现在心情如何?」 「殿下这就是明知故问了,突然冒出这么多的反贼来,皇上心情能好吗?」 听到这个回答,宁王的脸色更加难看,赶忙说道:「符公公能不能在皇上面前说一声,这些天杀的反贼,小王真的事先毫不知情,这次的事,真的是,真的是……」 说着话,他又掏出一沓银票,也不看数额,直接就往对方手里塞。 符全几乎被吓到了,赶忙推辞:「不敢,可不敢……」 「劳烦公公,给宫里的各位公公和宫娥,都分一分,就说是小王的一份心意,这段时间,一定要把皇上照顾好!」 「照顾皇上的起居饮食,本就是我们这些下人的分内之事,殿下莫要折煞我等……」…. 宁王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当下就把银票往他怀里塞,符全见势不妙,直接挣脱开,一熘烟跑了。 「别,别走啊……」 宁王想追,但是全身都是麻的,根南京紫禁城留守的宦官和宫娥很少,晚上更是连个侍卫都没有,冷冷清清。 然而,有句话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半夜里,突然雷声大作,宁王抬头看着天,口中骂道:「贼老天,你也要跟我过不去吗?」 贼老天很快就给了他回应,倾盆大雨如注而下…… 第二天一早,宁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此时,他浑身泥泞不堪,脸色煞白,不停地打摆子。 「哟,宁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还是昨晚是那名宦官符全,正端着洗脸水给皇上送去,看到宁王这副模样,赶忙上前来,却不知如何是好。 宁王哆哆嗦嗦地从身上摸出几张银票,都被雨水浸湿了。 「符……符公公,劳烦您跟皇上说一声,本王……我,我……真的和我没关系……」 「殿下稍待,咱家跟皇上通报一声!」 符全还是没敢收他的银子,端着脸盆快步来到皇上寝宫。 然而,得到的消息是……皇上还在睡着! 这也怪不得他,迁都之前,他这里服侍过当时还是太子的朱高炽,还有太孙朱瞻基,无论是皇帝,还是太子太孙,哪个不是天不亮就起床。 可是,这位正统皇帝似乎……不太一样…… 直到日上三竿,朱祁镇才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地喊道:「怀恩,怀恩……」 勐地,他突然想到,怀恩好像……丢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