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湖上的柳家人难道都死光了?杨九娘改了杨柳秘籍上的武功归为杨家独有,满江湖一个柳家人都没出来说一嘴的?” 这倒是问倒了赵帛。 赵帛愣了一会,看神情似乎是想了一下,但是他想来想去也没任何的作用的:“好像没有吧......只不过是当初两家的闹事,是柳家不占理,所以柳家脸上无光,之后柳家一蹶不振,柳家的门人之后四散,也没有再以柳家人自称了。估计都投身到别的门派或者世家了。” 容小龙还是觉得这个理由有点不成立:“嫡系也是如此吗?如果是柳家的旁支也就算是,那当年柳家铸剑师那一支的嫡亲,也没有吗?不能说,柳家的嫡亲就柳生这一个后人吧?柳生死了,也无后,然后嫡系就这样没了?” 赵帛也觉得很混乱:“按理来说应该不会的......又不是小门小户,好歹是当年合剑山庄的铸剑世家,为了把铸剑的手艺传承下去,也不会如此冒险,只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的。 容小龙头疼起来:“那是怎么回事?” 赵帛也跟着急了:“我怎么知道呢?杨柳两家闹这一出狗血的时候,我小叔叔都没出生呢。虽然当时闹的很是狗血,江湖上好多人都去看热闹,但是后来闹出人命,那些看热闹的也没脸提,各个都隐晦的要命,就说是苗女的错,大家都不知道真相,后来时间久了,这事就越发的淡了。” 赵帛其实也挺冤枉。 而且他说得对,杨柳两家的事情狗血起来的时候,赵帛的爹娘可能都还没见过面呢。 杨柳两家的恩怨是非不管当初如何的狗血和无语,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不光是当年亲历的是一笔糊涂账本,就连后来杨家的家主,也就是杨九娘的兄长也一直都不无法理解杨九娘的决绝到底恨意在哪。南齐也不是一个什么强调好女不嫁二夫的,既然休夫,休书已经出了,那就大大方方的休夫。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可以让杨柳两家的账房先生来算,再零碎,再麻烦,一年算清楚,难道两年还不行吗? 结果万万没想到,一年也不需要,两年更加用不着,仅仅两个月的时间不到,还没等杨家的上门找‘麻烦’和出气,那个柳生的外室就带着孩子大闹柳家,训斥柳生薄情寡义,辜负痴情,等等。当时满江湖的人都在等一出狗血笑话以便日后当做笑料来下酒,结果没想到笑料还没有听到,迎头就是一盆夹杂着人血的狗血。 江湖人对于苗女,传闻中都是痴情又刚烈。 结果柳生的这个苗女,痴情还没来得及亲眼认证一番,刚烈倒是实打实的感受到了。苗三娘眼睛都不眨(或许眨了)举手就把自己的亲生骨肉从悬崖上抛了下去。一个幼儿,连一声哼唧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小小的身影就如一个下坠的鸟儿那样直接一闪就不见了。在场的原本想要看热闹的江湖人各个目瞪口呆,好久都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过了好一会,才听到柳生发出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悲鸣,那个声音无法描述,现场也不知道如何惨烈,细节如何,柳生和苗三娘中间又有过什么,或许争吵,或许眼神对视,或者别的种种。反正等到现场的江湖人如梦初醒的随着发疯的苗三娘一路奔袭到悬崖谷底的时候,只找到了已经摔得脑浆迸裂的柳生的尸体。以及那个被挂在悬崖下藤蔓上尸身完好,但是也早已经断气成软绵绵的幼童。 苗三娘哭的撕心裂肺,哭声唤醒了惊呆的江湖人,江湖人纷纷开始指责苗三娘心狠手辣,逼死情夫,摔死亲儿,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那是至亲骨肉,好恶毒的女子,如何能够做得出来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怪不得柳生即便是被杨家新妇给休了,也不肯承认这个外室过门。 看来是早就看透了枕边人的恶毒和本质。这次宁死都不愿意搭理。 当时在场的江湖人,说这些谴责之语的时候,目的是什么呢?或者说,动机是什么呢?大概是真心被眼前两条人命的鲜血给震撼了吧。大概也是觉得,苗三娘如此恶毒,应该不会有轻生之意,否则当时就应该一起投下悬崖,也不会去另外找山路下到谷底了。 许是这样的。 否则,江湖人也不敢做出这种逼死人的事情。 所以后面的事情,或许在场的江湖人也预料不到。他们预料不到已经没有了儿子,也同样失去了情郎的年轻女子,会一脸癫狂的毫无反顾的投湖,毫无挣扎,在那个寒冬,投入了那个深不见底的寒潭中。湖面上只来得及浮出来两个水花,就不见了。 一场闹剧。 实实在在的一场闹剧。 原本只是想要凑个热闹,看个狗血,为了将来当做下酒笑料的江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和解释这一切的发生和结果。 一场闹剧,闹了个灭门。 这要如何说? 总不能承认,这一切后果,都是江湖人的你一言我一嘴给逼迫的吧? 当然不能承认了。 活人才有嘴。 更何况,这一个人,逼死两个。现在把黑锅推给苗女,对于柳生和无辜的孩子来说,也算是替天行道。——虽然这话说出来有点脸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