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朝廷给的俸禄就那么点,衙门里的开支又那么大,京里还有那么多孝敬要送。” “你伍文定也只靠例银对付公事吗?!” “反正现在已无活命机会。” “我便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夷寇给我们商利,盐商给我们孝敬,如今这天下的官僚,真要讲衣食父母,哪个官的衣食父母不是夷寇豪强?” 刘达继续说了起来。 伍文定怒极反笑:“照你这么说,你们成了这个样子,还得怪朝廷?” “难道不是吗?” 刘达冷声问道。 伍文定当场站起身来,怒叱道:“你们克扣军饷,走私官盐,朝廷治你们的罪了吗?!” “不知感恩与愧怍不说,还竟因此直接跟虏寇奸商一条心了!” “朝廷是有错,错就错在没早点富国强兵,没有早些改制!” “才让你们这些不忠不义之辈越发猖狂,仗着虏寇之势、富商之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皇权国威!” “趁陛下刚即位就索内帑五百万,又为虏寇奸商阻扰国策,挑战皇威!” 伍文定说着就问着北直隶巡按御史卢琼:“军民代表来了没有,来了就立即拖出去斩首示众!” 卢琼道:“已经到齐。” “那就拖出去砍了!” 于是。 刘达便被拖了出去。 而刘达在被拖出去时,还回头朝伍文定大笑起来:“姓伍的,你别猖狂,等虏寇大举入境,我看你怎么护卫京师,你这个蓟辽总督会活不久的,我在下面等着你,等着你!” “陛下早有良策,让吾发动民众,你大可放心去九泉之下向太祖谢罪!” 咔嚓! 刘达这里在被押到军民面前后,就被一大刀当场砍断了头。 一颗快谢顶的人头顿时滚落在了军民面前。 “好!” 军民不由得喝彩。 但也有人不由得面沉似水,嘀咕说:“快出关,告诉俺答汗,顺天巡抚刘达被杀,明国皇帝可能真要有大动作!” “谁让你们闯禁区的?” “是要潜越边墙给虏寇通消息?” “拿下!” 没多久。 就有一生员带家仆骑马来到边墙处,而被潜伏在这里做樵夫装扮的伍文定麾下夜不收给拿住了。 伍文定这里。 卢琼问着伍文定:“部堂,刘达说的是真的,我们要是改制,虏寇真会大举入境?” “我们要不要因此劝阻朝廷别改制,以免京师不安?” 卢琼继续问道。 “你这是什么话?!” “不改制,京师就安全了吗?” “百年积弊,不改不行!” 伍文定因而回道。 …… “百年积弊,不改不行。” “要下大决心,做大谋略。” “所以即便很难,即便只是整顿一个盐政,就有奸商谋害辅臣,奸臣挑衅皇威,那也得改。” “你们锦衣卫也要有这个认识。” “不过,你张镗这次就认识不足,该狠的时候狠不起来。” 朱厚熜这里正给回京的张镗训着话。 训到这里时,朱厚熜就看了跪在地上的张镗一眼:“你怕什么,怕朕会因此不保你?” “你知不知道,你当时退一步,人家就敢进一丈!” “好在伍文定给你们锦衣卫稳住了体面。” 朱厚熜说到这里后,张镗就抿嘴叩首道:“臣有罪,有负皇恩!” “也不能太怪你。” “你们忠心是有的,但到底才从安陆王府出来,难免斗争经验不足,一时不知怎么应付这朝堂上阴谋阳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