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毛澄也觉着不对劲,便看向自己同乡朱希周问:“也就是说,朝廷派人去江南买棉布了,然后我们乡人还真的卖了,为此还打起来了?” 朱希周颔首。 “大宗伯,贵府家人真够跋扈的!” 顿时。 毛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我会让家里赔钱!” 嘭! “现在提这些做什么,难道不该气乡党短见吗?” 顾鼎臣这里气得拍桌而起。 毛澄这时则在想了一下后说道:“想必朝廷也去湖广买粮了。” “没错!” 湖广籍官员翰林侍讲学士王俊民因为听见了毛澄的话,而走过来说了一句。 毛澄问道:“怎么讲?” “据鄙人家人来信说,席遂宁去了湖广,要买五百万石粮,比徽商昔年所买漕粮还多一百万石!” 王俊民回道。 朱希周沉声问道:“所以,你们湖广卖了?” 王俊民点头。 “你们怎么能卖呢?!” 顾鼎臣忍不住厉声问道。 王俊民道:“这次朝廷是给钱买粮,不是加税征粮,而且给的价不低,比你们昔日所派徽商给的价高多了,而且五百万石啊,乡人们挡不住这诱惑,皆倡导拿出口粮表忠心!” “为此,鄙人亲友组织起来的粮队,还差点被邻乡大户所勾结的土匪暗害,犬子更是因此受伤!” 王俊民说着就一脸愤恨不已。 众人不由得安慰起王俊民来。 好一会儿后。 朱希周仍不由得非常失落地说:“这怎么成得了事,皆见小利而忘大义。” “这不是小利,只能说,当今圣上是真的聪慧绝顶。” 毛澄说了一句,就叹道:“这是阳谋啊,我们就算提前知道,也没法子应对。” 朱希周颔首。 而接下来。 当经筵开始后,这些大臣都没提当惩办锦衣卫的事。 朱厚熜也从他们的神色中看出,他们很多人现在心情都不怎么好。 朱厚熜自己倒是有话要说。 他直接站起身来,把三法司会审圆音和尚后所上呈的题本直接拍在了案上,面色很难看。 众朝臣皆知道天子为何而生气,也就都跪了下来。 “陛下息怒!” 虽然众朝臣只是客套一下,但朱厚熜还是因此冷声问道:“你们让朕怎么息怒?” “这幕后的人准备的一手好伎俩,要把脏水往朕的锦衣卫身上泼,还牵涉到司礼监!” “你们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干嘛不直接说是朕自己在造自己的反,朕自己在想从新派镇守太监到江南去,朕自己又在想派锦衣卫去搜刮民财?” 朱厚熜说着就伸手指向梁储:“元辅,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梁储这时说道:“回陛下,这他们倒是不敢有这个胆子,自古都说君主是孤家寡人,君主多疑,他们应该是想陛下怀疑锦衣卫,然后还让掌控粮食布匹的南方士族出身的官员们,继续挑战陛下权威,这样他们就好渔翁得利。” “他们已经敢啦!” 朱厚熜语气严厉。 “你还说他们不敢。” 接着。 朱厚熜又说了一句,并看向毛澄、朱希周等: “还有你们,如元辅所言,他们就是要你们中计,让你们做不忠的事,你们竟然明知那是个坑,明知他们没有锦衣卫监守自盗的实证,还是主动跳了进去,一个个上本疯狂攻讦锦衣卫!” “朕就问你们,锦衣卫是朕选的,锦衣卫要是不忠不德,是不是说明朕本身有问题?” “质疑锦衣卫,就是在质疑朕,就是在欺天!” “你们都是没脑子吗,还是故意要欺君?” 朱厚熜这么问后,毛澄忙先道: “臣不敢!臣等只是一时糊涂,误以为真是锦衣卫所为,且臣等只是在奏本中说如果是锦衣卫所为应该严惩,也只是说希望陛下派别的钦差严查锦衣卫。” “但陛下说的对,让臣等现在明白过来,知道自己的确差点中了幕后之人的奸计!幸而陛下英明,才让臣等避免被他人利用。” “臣亦不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