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而王鏊看向朱厚熜的神色则更为复杂。 在领完宴,出宫后,王鏊因此依旧思绪万千。 “岳翁!” 一直候在宫门处的徐缙见王鏊一出来,就忙上前扶住了他:“您可说今日白天那些顽士刁民反应的事了?” 王鏊道:“自然没有!” 徐缙松了一口气,问:“那陛下可提到官运改商运一事了?” “也没有。” 王鏊笑着回了一句,就道:“这事既然已形成物议,谁都不好再视而不见,所以也不需要提了,改是肯定的事!” “岳翁说的是,那岳翁跟陛下可说什么了?” 徐缙问道。 王鏊道:“我说撤观风整俗使的事了。” 徐缙顿时来了兴趣,忙问道:“那陛下怎么说?” “陛下还是年轻气盛啊!” 王鏊却在这时感慨了一句。 “年轻气盛。” 徐缙腹诽了一下,而有些失望地问道:“这么说,陛下是不肯了。” “陛下虽睿哲自天,但似乎很笃定会再发现东莱一样的金矿,而汲汲于重军崇武,不愿近法孝庙!” “我也不明白,陛下何来如此信心,但好在陛下承诺,若没有,他会主动放弃。” 王鏊点了点头,对自己女婿说起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然后又看了一眼徐缙后说:“另外,刘应槐在诏狱暴毙了!” “他暴毙了?” 徐缙大惊而喜。 王鏊点头:“陛下还因此要杀张镗,老夫劝住了!陛下心机深沉,不似先帝那样纯粹,竟故意试探老夫!我在内阁待不了几年,你以后是要长伴此君的,当小心,切忌不可再太想着让陛下减轻江南之重赋,乃至迁都的事更不要想。” “可我们吴人的宏愿就是迁都,漕运艰难,江南赋重,本就是因为国都在北!” 徐缙听后不由得有些失望地说道。 王鏊道:“那也只能指望下一代天子了!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只能是先让陛下看见我们的忠心!” …… …… “下僚别无他意,只是想向陛下表达自己的忠贞之心!” “所以,下僚才来见元辅,向元辅禀报他们要联合我南直乡党将来不供货给元辅一家,只供货给余姚王氏、晋溪王氏以及可能会有的余姚谢氏。” 费宅。 徐阶这晚来了费家,向费宏拱手说了起来。 费宏对徐阶的到来很感意外,但对徐阶所说的事不感意外:“所以,他们要怎么做?” “他们打算在朝廷要改漕运时,让他们的人在淮安举事,断了漕运,以证明商运不得人心,让朝廷恢复官运!” “另外,他们还和镇抚司的张镗有勾结!” 徐阶回道。 费宏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你应该不只是为了尽忠,实话告诉老夫,为何出卖自己的乡党?” “下僚不想一直在翰林院苦熬资历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