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穿书之修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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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蕴心里可惜,这李正从出现到离开,说的话就那几句,可提取的信息少得可怜,除了让她知道铃铛上刻着阿皖二字,剩下的便是阿皖有可能是李正的妻子这个猜测。

    是谁给了她修行的炼气诀?又是谁在她的记忆里留下阿皖这个名字?炼气诀和阿皖,此二者有何联系?

    程蕴一概不知。

    院子里的张生轻轻吸气,李正给他的那一下实在阴损,被敲中的手短短片刻已经红肿得像只猪蹄,酸、痒、麻、胀、痛,不能更难受。

    程蕴想现身却被李正横插一脚,此时熄了与张生见面的念头,化作夜风去了张府的库房,翻出一盒消肿化瘀的药膏,悄悄放在张生读书写字的桌子上。她正想离去,却见摊开的《论语》上搁着一枚玉铃铛,与李正拿走的那枚一模一样,铃铛上是刻得浅浅的阿皖二字。

    铃铛有两个?李正拿走的莫非是赝品?

    念头掠过心间,张生匆匆推门而入。

    他看到《论语》上的铃铛和桌子上的药膏,急急喊道:“阿欢,是不是你?!阿欢,我好想见你!想你想得吃不下饭!”

    书房的窗户开着,微风拂起窗边垂下的布帘,铃铛响声渐止。

    张生站在窗前,拳头狠狠砸下,神情痛苦。

    他是真的想娶谢欢为妻,不管她是人还是鬼,是妖还是魅。

    昼与夜更替,鬼魅们纷纷回巢休息,人们起床做工。

    也许大家都缺乏娱乐,张老爷做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在市井越传越多,越传越广。

    除了好事者的造谣,程蕴说出去的每条传闻都有板有眼,甚至冒出一两位人证,这个说张老爷当年的确算计了刘掌柜,害得刘掌柜坐牢,被狱卒打死,那个说张老爷为了好名声,逼迫寡母自尽……

    都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地不会对一个人的作为发表看法,人却是有嘴巴的,程蕴记得当年的事,其他人也记得,他们那时选择了沉默,不代表他们永远保持沉默。

    张生手上有伤,不能写字。

    他想找谢欢,又不知道谢欢身在何处,一大早出了门,打算去结识谢欢的地方碰一碰运气,结果刚出门就被围观了,街上人人都说他爹张老爷如何卑劣,他们说的一些事是他不知道的,另一些确有其实。

    怎么回事?有人对付张府?

    张生不是张老爷的嫡子,对张老爷不敬重不崇拜也不向往,甚至因母亲的死对张老爷生出怨恨,听到人们的谩骂并不愤怒,只有想不明白的疑惑。

    算了,管他张府如何,要紧的还是谢欢。

    张生我行我素。

    他并不知道幕后黑手是一个认识他祖母的女鬼,这鬼不想对付张府,只想揭开张老爷的人皮,披露他的狼心狗肺。

    女鬼在修炼,阳气如流水,在魂魄里萦回,痛意就像一把把刀子划开皮肤,像一块块烧红的铁从皮肤上滚过,她咬着嘴唇忍耐。

    直到日落西山,另一个女鬼伸着懒腰从坛子里飘出来,一袭鲜丽红衣艳如血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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