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空色交征,姽嫿妖华冷清秋-《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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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彦尘大叫一声,身形已是朝着马背之上神秘女人而去。若在平时可说与人交手,白诚轩皆是尽量不让沈彦尘身处危境,沈彦尘心思也是非常聪慧,已是从白诚轩神情之中看出有些捉摸不透的神情,可眼前之人既于父亲有恩仇旧怨,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堕了父辈的名声。

    听白诚轩讲述当年谢厌兵之事,追慕千仞少年将手中剑命名‘冠冕’。自入稷下之后变故连连,几日来再荒天野境之中,更是窥出一番别于先前的心境至理。沈彦尘此刻出剑,已是使上了几日所窥悟的‘峥嵘’之念。——‘我有一剑名冠冕,当以峥嵘饰其上’,只见沈彦尘整个身子掠如疾火,已是朝着‘鸢扬鬼唱’而去。

    车架之上彭万乘、半空之上孙应恒皆欲出手阻挡,这时便见‘鸢扬鬼唱’嫩如葱白纤手一摆,笑道:“不过沈振衣所留孤子而已,如何挡得起我们『糜芜岩』阎浮圣威。”那一抹极是修长,白衣旋转而动如纸鸢翔空,自是窈窕风姿非常,在‘鸢扬鬼唱’腰身出幻彩自生、蓬勃为绽,雪纺白纱在夜空之上如鬼舞当空。虚空踏步而上,竟是迎着沈彦尘剑锋而来。

    虽说这些日子以来事事颇艰,沈彦尘心中有自伤、不平之情,可真正说起少年却从没有杀人之心,见神秘女子飞身迎上,不自觉剑式也是自敛三分,却是猛得听白诚轩以传音秘术道:“你眼前此女武道精深非常,切不可有轻忽之心,务必尽力施为!。”

    沈彦尘正欲提振内劲,孰料那女子已是欺至身前,以两人所距之地而论,此等身法竟是输自己多少。急忙振剑击刺,却听那女子嗤笑一声道:“凭你一剑之为,想要伤我却是不能。”但见女子衣袖轻甩而出,半空之上竟是轰然一声,沈彦尘振剑施为,可方圆十丈之地竟是蓬卷而起,但觉地壤肆行而动,其中御土之能竟是不再程无逸之下。

    此刻沈彦尘才晓得白诚轩所说绝非虚言,然后沈彦尘便觉脸上火辣辣的痛,原来那女子不知是当下自己剑招,沈彦尘脸上更是被那袖风扫过,忽然口鼻之间有时充盈一种芬芳之香,沈彦尘心中一惊,猛的抬头,不知何时那女子竟是欺至自己身前,两人面庞之间相隔也不过三寸之地,沈彦尘不觉一呆,彼此之间虽然还是隔着轻纱,可少年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出,只因近前这一的脸庞满是姽嫿艳,特别是翘挺非常的睫毛之下的双眸,那其中分明是藏着三分的妩媚、三分的妖异、三分的艳冷,但其中更是有一份掩也掩不住的危险。

    那女子吐气如兰,似有意而为,整个人盯着沈彦尘,道:“如何,方才你曾说‘凭此一剑而定’,如今看来,你可得收一收你那份持物而狂的心。”沈彦尘心知不妙,可提气之下,才觉丹田之中竟是真气沉滞不动,只见那女子双手十指纤纤细白,右手缓缓方才沈彦尘脸庞之上,妩媚的脸庞带着笑,说道:“这腰身笔挺倒是相极了当年振衣,只是这一张脸却不是我所乐见。”

    有『稷下学海』一战在前,沈彦尘心知自己内息沉滞必是受了『糜芜岩』异术所制。心中正自焦急间,却听女子口中话语已是带着戾气,道:“看着这一张脸,总让我想起那个‘贱人’来。”然后女子看似柔弱无骨的右手一晃,‘啪’的一声已是在沈彦尘脸上甩了一个巴掌,女子语中带着戾气,手上也是力气不小,一巴掌已是打的沈彦尘口鼻出血。

    沈彦尘被猛的打了一个巴掌之后,整个人先是有点恍惚,这时便听白诚轩以传音之术,道:“彦尘。你眼前之人虽说武道高绝,可论及轻身之能绝非胜你多少,只因她所修秘术自成一派,你父当年曾说此女武学之术于『糜芜岩』武学皆可称为‘幻武’之学。你父那时武道击技眼界极高,便是诸子百家武学千年所传武学也是指点不足,独独对着『糜芜岩』之上武学却是高看一眼,其中言谈最多也不是‘阴摩罗鬼、千棺过境’的围杀之术,而是其中的‘空色交征、姽嫿妖华’之能。那既是武道击技之学,更是世有罕见的惑心之术。而你眼前之人,她真是身份便是『糜芜岩』之上‘阎浮帝子’之女……”

    而在沈彦尘心里,却是牢牢记住女子说的那句话,渐渐沈彦尘又是抬起头,盯着眼前之人慢慢的问道:“你是在骂我的妈妈么?”

    女子似也料不到沈彦尘会这么一问,看着少年的脸庞,也是微微有些异样,只是片刻那如弯月的眉最后又是稍蹙,‘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巴掌帅在沈彦尘脸上,言语之中已是有些怒不可遏,道:“我骂的就是她,就是那个假仁假义的‘贱人’。”

    女子这一巴掌已是带着不小的内劲,直击的沈彦尘头晕目眩,白诚轩手中握着的‘计都刀’一紧,怒叱道:“…冷清秋!你莫要欺人太甚。可是真的以为,凭着三百黑衣众在侧,你真能有恃无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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