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李仁孝被打的很惨,鼻梁骨断了,两个颧骨似乎也有不同程度的骨裂。 脸上的淤青且不论,就连眼珠都因为脸颊肿的厉害而被挤成了一条缝。 敷了药膏之后,李仁孝的脑袋被白迭布一层层地包裹起来,简直就跟木乃伊似的,只露出两个鼻孔可以喘气。 他躺在榻上,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这个年代没有“脑震荡”一说,但他大抵是被打成“脑震荡”了。 李仁孝是听说杨沅被调回京的消息之后,特意堵在路口的。 他的帝国是被杨沅覆灭的,结果杨沅又落了什么好呢? 李仁孝就是想奚落奚落杨沅,出一口心头恶气。 他有想过杨沅被他讥讽之后做出的各种反应,唯独不包括动手打人。 怎么可能呢,又不是市井匹夫,哪能干出如此有失身份的举动。 可他没有想到,杨沅居然真的动手了。 半夜里,李仁孝的脑袋还一胀一胀地疼。 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还能听见杨沅的怒喝。 “你的国,是我灭的!你这个人,是我抓的!你个狗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本王面前狺狺狂吠!” “过来!我说过,要入他婆娘,本王言出法随,那就必须做到!” 然后,似乎便有不言描述的旖旎声息响起。 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李仁孝只道是在梦中。 毕竟,就在刚才,他的皇后还在他的卧榻前嘘寒问暖,关心他的伤情呢。 皇后贤良淑德,又与杨沅从无联系,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不耻的事来? 更何况,他似乎还听到了皇太后任氏娇吟的声音。 幻觉! 一定是幻觉! 天亮的时候,李仁孝的神志清醒了一些。 一睁眼,他便看到皇后罔氏正坐在榻边,向郎中仔细询问着他的伤情。 昨夜,果然被杨沅打的都产生幻觉了。 李仁孝暗暗地想。 等郎中刚一退下,李仁孝便哑着嗓子吩咐道:“备车,我……我要进宫面圣,告御状。” “官人,你现在一身是伤……” “正因一身是伤,我才要现在去,难道要等伤养好了再告状?那不是连证据都没了?” 李仁孝瞪了罔氏一眼,道:“备车!” “是!” 罔氏无奈,只好答应一声,姗姗而去,步出寝室,走下台阶的时候,罔氏双腿便是一软。 虽然她也是西夏党项羌罔氏部落的女儿,自幼弓马娴熟,可是…… “跨鞍打浪”和“跨鞍打浪”的辛苦那也是不同的。 一夜辛苦,双腿好酸啊。 也亏得她更年轻、体力好,一大早的还挣扎起来了。 任氏可就不如她了,现在还瘫软不起呢。 罔氏唤来一个家将,便悄声吩咐道:“快去燕王府,就说……” 昨夜,杨沅已经把他受封为王的事告诉任氏和罔氏了。 任氏和罔氏这对婆媳之间也早没了秘密,罔氏知道这府中上下人等,都是任家派来的。 如今李仁孝要去宫里告御状,她自然要先知会那“坏男人”一声儿。 …… 小皇帝看到被包裹成木乃伊的李仁孝,也不禁吓了一跳。 虽然那脑袋包的严密,看不到伤,他从李仁孝颤颤巍巍的模样,也能看得出,真的受了伤,很重的伤。 “杨沅狂妄,太不像话了!” 赵愭拍案大怒:“安顺侯如此伤势,怎好走动。你不是鼻梁骨折了么,可得好好将养啊,一旦五官毁了,那可如何是好?” 赵愭关切地道:“太医院事嵇清,乃骨科圣手,续断起废,每有奇效,朕让他随安顺侯回去,好好诊治身体。 第(1/3)页